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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鬼】咬痕(1)

ABO,A!玉离经xA!鬼麒主

  

  汽车驶出医院范围,司机开始饶有兴致地透过挂着兔子形状的香囊的后视镜观察自己深夜搭载的乘客。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相温柔可亲但面色苍白,左侧脸颊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刮伤和瘀痕,从颈侧可以看到后颈贴着的纱布……那是腺体所在的位置。司机猜测他是不是做了腺体相关的手术,他身上闻不到一点信息素的气味,这也许也和他自己Beta的身份有关,但这个年轻人不合身的外套下是医院的条纹病号服,怎么看也不是来医院探病。

  是发情期遭受侵犯所以来医院接受紧急手术吗?这个猜测倒是很合理地解释了他脸上的伤。

  年轻人察觉到了司机过于赤裸的视线,从后视镜与他对视,干燥开裂的嘴唇轻轻张合:“师傅,开过路口了。”

  司机懊恼地道歉,收回了自己不礼貌的视线。

  玉离经在小区外下车,打开防盗门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拔掉针头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个手掌,又湿又黏的触感让他不禁皱眉。他换了只手推门,屋子里和之前一样,他住院期间没有人回来过。他逃出医院的事很快就会露馅,云忘归他们应该马上就会想到找来这里,他没时间耽误,立刻换了身常服,又塞了些贴身衣物和现金放进背包,行色匆匆地从小区的监控死角离开。

  翻过围墙时他后颈一阵刺骨的剧痛,几乎落地不稳跪倒在地,他深吸几口秋日里的凉气,抹去额上的冷汗,步行走出两条街才重新拦了辆出租车。正是秋季,他穿了件连帽衫,戴上帽子正好遮挡住纱布和脖颈上的伤痕,司机也没有过多关注他。

  车上正在播报上周的新闻,一辆汽车在路边爆炸,一名警官失踪,一名警校学生重伤入院。犯人不明,动机不明,猜测是针对警察的报复行为。

  玉离经静静听着,恍惚中像是又回到了那天下午。

  君奉天站在车边,一边看表确认时间,一边告诉他最近要忙一桩旧案,周末不会再过来。他其实也不必特意过来说,但他早已习惯了出远门前要和身边人交代一声。玉离经对他的到来一阵欣喜,此刻有些不舍地与他挥手告别,看着他坐上车才回头往学校里走。

  明明是秋天,背后却突然有烧灼的热浪扑来。玉离经只将身体侧过了一点,刺目的火光烧进了他眼底,燃烧带来的焦糊味钻入他的鼻腔,他的大脑还未对此作出反应身体已经被剧震掀开,伴随四散的汽车零件在水泥路上翻滚几周,撞到路灯柱才停下。一片烧得发红的纤薄铁片从他左边颈侧擦过扎进了腺体,他几乎痛晕过去,却还苦撑着朝还在燃烧的汽车缓慢挪去。只是十几米的距离,他却束手无策,最后在一片喧闹声中被人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得益于alpha的体质,他只是轻微骨裂和脑震荡。真正严重的是腺体受损带来的信息素紊乱,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也无法接收到别人的,他只能先用抑制剂和信息素贴辅助控制。

  出租车在偏僻的别墅区停下,玉离经用现金付了车费,然后敲开了其中一栋别墅的门。

  开门的人是个中年男人,看到玉离经后微微愣了下,侧身让玉离经进去。

  “伏字羲,是你——”儿子二字未能出口,玉离经已经开口打断道:“是我,玉离经。”

  伏字羲正站在楼梯上,对玉离经这种刻意强调身份的孩子话并不在意。他穿着一件真丝睡袍,特意留长的头发垂下来遮挡住大开的领口。他身量很高,双肩宽厚,五官也颇英俊,这般打扮也不会显得女气,只是多少有点不雅。特别是走下楼梯时睡袍拉扯,不经意露出到膝盖以上的位置,很叫人尴尬。至少在玉离经看来是这样。

  “为父就知道你会过来。”伏字羲笑着朝玉离经靠近,伸手想要触碰他颈间的伤处,不意外地被躲开了。伏字羲故作叹息,坐在沙发上交叠了双腿,单手撑着自己额头:“何必这样,这事可与我无关。做父亲的怎么舍得让亲子受这么重的伤。”

  显然,他早已得知了玉离经此行的目的。

  “与你背后的邪神也无关吗?”

  伏字羲用另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一脸真诚道:“为父可以发誓,绝无干系。”

  “你的誓言一文不值。”

  “那要怎么办呢?”伏字羲在自己心口一点,“难道我儿要剖开为父的心来看吗?”

  玉离经冷哼一声,用他一贯柔和的声音说出刻薄的话:“那种腌臜东西,看了只会脏人眼睛。”

  伏字羲对此见怪不怪,转而问:“既不相信为父,又何必找过来?”

  “汽车残骸中有未烧尽的档案,是亚父最近要调查的旧案,涉及多起人口走失。”玉离经盯着伏字羲的脸,“真与你们无关吗?”

  “我儿,你不能因为为父曾经做过坏事就把所有坏事都往为父身上推啊。我们天邪八部众入教全凭自愿的,从不参与人口贩卖。”

  “歪门邪道。”玉离经对伏字羲现在身处的涉黑邪教嗤之以鼻。“半月前就有人举报你们贩卖禁药。”

  伏字羲耸耸肩,“这又不归我管,为父只负责拍点电影,是正经工作。”

  是拍电影洗钱吧。玉离经没把话说出来,从伏字羲这里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他就想走。伏字羲看穿了他的去意,悠悠道:“说不定你那个’亚父‘得见邪神英姿,决定加入了呢?”

  玉离经一时气结,后颈的伤口一突一突地疼,他皱着眉沉声道:“少造谣中伤,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生气了?”伏字羲摸了摸下颌,“君奉天失踪,你不去警察局要人,却来找我……看来那事是他私下查的,会知道消息的也是警局内部的人。”

  伏字羲挑眉看向玉离经,愉悦道:“你一直向往的警方也不怎么光明磊落、毫无龌龊嘛……”不等玉离经反唇相讥,他又道:“我儿,你想为父怎么帮你?”

  既然伏字羲先开了这个口,玉离经也不用再和他虚以委蛇,直言道:“我需要彻查八部众。”

  “这很难。”伏字羲难得语气正经一回,但很快又像往常一般说道:“但是作为鬼麒主引荐你入会,为父还是能办到的。”

  玉离经与伏字羲对视一眼,心下了然,点头道:“可以。”

  “既然事已谈成了,我儿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已经叫人替你准备好了房间。”伏字羲说着捂嘴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自顾自的上了楼。

  玉离经本不想在此留宿,但他擅自逃出医院现在不便四处奔走暴露行踪,于是便跟着那位帮他开门的男人——伏字羲的管家鬼麒麟去了伏字羲给他安排的房间。位置也在二楼,就在伏字羲房间斜对面。

  “就是这间房了,要是有事就叫我。”鬼麒麟顿了秒,补充道:“直接叫伏字羲也行。”

  玉离经点头应好,推门进去了房间。房间没有过多布置,该有的都有,甚至铺好的床上还放了一套睡衣。他受伤这些天一直住院没能好好洗个澡过,此刻也不去想伏字羲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会过来,是不是早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的问题,拿着睡衣去痛快地洗了个澡。

  热水将洗手间的镜子熏得起雾,玉离经随手擦了擦,查看自己脖颈上的伤。侧颈的伤口已经结痂,而后颈信息素贴下面的伤却仍不时剧痛。玉离经双手撑着洗手台,深吸了口气,空气之中弥漫着的是沐浴露的淡香,他依旧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气味。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许没太大影响,只是不太习惯,就像普通人突然失去了嗅觉,总是不便。

  玉离经重新贴了一张信息素贴,穿好睡衣躺上了床。他心里有事,最近精神紧绷总是难以入睡,可今晚大概是因为和伏字羲达成共识,令他有机会从内部一探究竟,心里竟放松下来,一夜无梦睡到了天亮。他换好衣服衣服下楼,发现伏字羲也已起了,换了一身西装,坐在餐桌前看报。

  鬼麒麟正在磨咖啡,忍不住吐槽他:“用手机看新闻更实时,速溶咖啡也不会比手磨咖啡味道差。”

  “和你说你也不懂,这叫品味。再说了,不取报纸不泡咖啡,你岂不是无事可做?”伏字羲将报纸翻了一页,瞥见了玉离经,于是笑道:“我儿,早餐吃点什么?”

  玉离经对早餐不感兴趣,单刀直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过去?”

  “别急,吃过早餐就去。”伏字羲将报纸随手一折放在手边,从桌上拿起一个做工讲究的半脸面具递给玉离经。“想必你现在也不想在外露脸。”

  玉离经并不想感谢伏字羲的贴心,但也没拂了他的好意,吃过早饭便戴着面具坐上了伏字羲的车,前往天邪八部众旗下的教会分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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